[战锤40K短篇翻译] 荆棘冠冕-微动态

来源：哔哩哔哩 2023-05-22 12:09: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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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棘冠冕 The Crown of Thorns

Peter Fehervari

“无人能像至高者那般堕落，但其骄傲并未招致堕落。骄傲即为堕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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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《忘河启示》第451篇

我会在今天挺身而出，蒙太格对着手中沉重的书发誓。我不会再让任何新兵走上荆棘之路了。

这本禁书在这愚昧的十年里一直是他的精神支柱，是过去辉煌的有形遗迹。他用手指抚摸着镀金的文字，惊叹于他人之手所创造出的利落的优雅草书——像他这样的星际战士之手。他从来就不具备这种才能，但他的战团里却有不少能工巧匠。这是他们的原体，神圣的圣吉列斯的馈赠，在这几千年来一直照亮着后裔们的道路。如果在那个更理性的时代，新兵菲利昂就会是这种天赋的典范。

此般美丽本应是我们血统的荣耀。当其他战团为荣誉、信仰或杀戮的纯粹喜悦而战时，他的战团却将高贵作为信条。在圣吉列斯的子嗣中，只有他的兄弟们完全摆脱了天使血统中的疯狂。没有一位身着蓝金色盔甲的星际战士曾屈服于黑怒。

但那时我们尚以璀璨为名，蒙太格承认，把他的珍宝放回藏身处。而现在这么多人都陨落了，我们有了自己的死亡连。也许在这个世纪之内，我们就将一无所有。然后呢？一场可耻的劫难会让我们成为帝国纪念碑上的一个肮脏注脚吗？他瞥了一眼对面排列整齐的动力甲，皱眉看着那些带有褐色模糊条纹的黑甲。我们甚至不能带着原本的颜色死去。

他虔诚地将松动的石板放回原处，把书封存在他的房间下面。这只是一部小著作，但它是蒙太格在清洗期间能保存下来的唯一一本书，这使它成为了无价之宝。也许在未来的某个时代，它会在图书馆得到修缮——在图书馆本身得到修复，要塞修道院坎沃利斯脱下荆棘冠冕之后

但我看不到那一天了，蒙太格知道。

“美丽蒙蔽肉体，希望束缚灵魂。”

——第31篇

蒙太格走向蔑视大厅，穿过腐烂的挂毯和粉碎的雕像覆盖物，沿途闪烁的火把像是在嘲弄他的影子。那位“不朽殉道者”曾宣称这种亵渎荣耀的污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——是对背信弃义的骄傲的嘲弄。清洗将坎沃利斯的美丽一扫而光，让要塞变得肮脏不堪，就像殉道者的话玷污了战团本身一样。

他用憎恶的信仰毒害了我们，蒙太格想，但我们选择痛饮他的谎言，也许这毒药一直存在于我们心中。

“不朽殉道者”在十年前来到了他们之间，从坎沃利斯的护城河——湍急的哀恸河中涉水而来。当时蒙太格士官率领小队阻截了闯入者，爆弹枪等待着他的命令。他能感觉到兄弟们的恼怒，因为这里本不可能会有闯入者。即使是星际战士也鲜有人能能征服哀恸河，一个凡人又是怎么幸存下来的?

但他真是凡人吗？蒙太格被那人的粗犷外貌动摇了，他摇摇晃晃地站在河岸上，低着头，脸被浓密的黑发遮盖。他是凡人中的巨人，肌肉发达，只比他的战斗兄弟矮几个头。他的皮肤上布满伤口、疖子和水泡，腹部的伤口流血不止——这显然是致命的，但他却充满活力。只有他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粗糙的吊坠才让蒙太格没有动手，因为那显然是一只天鹰。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，那个陌生人抬起头，用凶恶而同情的目光盯着他。

“我仍在梦中？”他问。

我当时就该了结他的，蒙太格悲哀地想。相反，他把这个不速之客带到了马尔瓦辛牧师那里进行审问，他的战团就此开始崩溃。

“忏悔与苦难即是忠诚的铁锤与钢钉。”

——第27篇

“是时候了，”蒙太格在牢房门口喊道。

菲利昂身上散发着陈腐的汗味和新鲜的羞耻。像所有的新兵一样，他被禁止清洁自己的身体，直到得到黑色甲壳。就像许多在“不朽殉道者”的法令下挣扎的人一样，他被发现有缺陷，但大多数人都只是在一些仪式上犯了点小错，然而菲利昂的罪过是灾难性的。荒谬的是，这并没有什么区别，因为所有罪人，无论罪过大小，都被召集到荆棘冠冕，也就是现在掌管战团的牧师密会。他们只会得到同样的选择。

“走上枷锁之路吧。”蒙太格敦促道。

“让我成为苦修者（ankoryte），直至陨落？”

“你还能为战团服务。”

“那么告诉我，士官，你会走上哪条路？”菲利昂质疑道。蒙太格没有回答。

我应该站在阿塔那修那边，他沮丧地想。与其看着战团的枯萎吞噬我们，不如和它一同死去。

但当时的蒙太格并没有这样的觉悟，因为他和其他人一样被马尔瓦辛牧师的狂热所蒙蔽，就像马尔瓦辛被殉道者所蒙蔽一样。牧师和那个陌生人交谈了十九天，之后便宣布他是神皇的先知，对帝国信条有着可怕的新见解。这些真理确实是黑暗的，因为他揭示了人类已经堕落到无法挽回的地步，而人类最伟大的守护者，阿斯塔特修士，是所有罪人中最卑鄙的，他们不是在与逆首荷鲁斯的叛乱中动摇并分裂了吗?

“那些曾经毫无瑕疵的人，在未来定会堕落，”马尔瓦辛曾宣称，“因为背叛潜藏在我们的血液之内，隐蔽于骄傲的伪装之下。”

没有升入神皇之光的希望，只有对过去与未来的罪恶的忏悔和苦难。斗争已经失败了，唯一的胜利就是明知失败而继续战斗。

难道是黑怒潜伏的耻辱将我们引向了这样一个苍白的信条？蒙太格感到很奇怪。难道我们一直都如此破碎？

“起身吧，”他命令新兵。“你的道路正在等候。”

“宁可在耻辱中服侍，也不要在罪恶中统治。”

——第19篇

如果璀璨骑士在这里，情况就不一样了，蒙太格一边带着囚犯穿过黑暗，一边沉思着。他一定能赶走那条毒蛇。但在率领第一连出征之后，战团长瓦尔齐瓦尔就已经缺席好几年了。自从清洗和马尔瓦辛宣布他们失踪之后，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，但蒙太格并不相信。璀璨骑士总有一天会回来拯救他的战团。

但我不配看到了……

在战团长缺席的情况下，只有智库长阿塔那修和他的兄弟们拒绝了殉道者的圣约。他们不可避免地被谴责为异端，蒙太格和他的兄弟们一起冲进了图书馆，一种即使在与异形的战斗中也从未有过的憎恶感驱使着他。

那是黑怒的第一次爆发吗?

阿塔那修和他的追随者们已经在等待他们，智库们没有武器和盔甲，但这一点被狂热所掩盖。他们等待着预示着灵能攻击的冰冷电辣味，但当阿塔那修开口时，他只说了一句话：“吾等将自燃烧之翼中崛起。”这不过是一句话，但这是战团的信条，阿塔那修话语的信念驱走了蒙太格身上的毒害。这句话也许已经足够了，但随后马尔瓦辛大声吼出了“不朽殉道者”揭示的新信条：“帝皇谴责！”

在那天，璀璨天使逝去了，忏悔天使爬出坟墓，被阴影束缚着，痛苦不堪。

“帝皇谴责。”

——第1篇

“这不是荆棘之路。”

“不，”蒙太格承认了。“不是。我要带你去先知之门。从那里往上游去，你会在群山间‘失踪’。”

新兵停下脚步，满脸困惑。“但荆棘冠冕召唤了我。”

“的确，”蒙太格说。“它召唤你撕碎自己，就像每个试图走上荆棘之路的人所必须承受的那样。”

“如果这就是对我罪恶的忏悔——”

“你没有罪！”蒙太格几乎咆哮起来。“你的骨雕是原体所教导我们的荣耀。”

“不……”菲利昂的眼睛燃烧着。“艺术颂扬虚荣的暴政。”

“在那个外来者奴役我们之前，我们曾是战士与工匠。这些年来，我见证了你的技艺在不断进步——武器与艺术和谐共存，这才是真正的璀璨之路。”

“你知道我的异端行径？”新兵吓呆了。